李道真:神傳文字藏天機(三)
周易的“乾卦”(看中國合成)
四、文字與周易
這一章中,我們將列舉事例,與大家一起探討周易八卦與中華文字的淵源與玄機:
八卦生周易
八卦是天地萬物在更高維度中提煉出的八大象、八種基本狀態,八大象之間相互推演,便產生了各種運動變化,生出六十四象,包羅世間萬事萬物運動變化之理。
噬嗑卦
下面舉例說明一下:
離卦☲與震卦☳上下相疊,上離下震,就形成了噬嗑卦䷔,稱為火雷噬嗑。噬嗑有咬合、咀嚼的意思。
八卦中每一卦都是一象,代表天地萬物生成時的八種基本狀態、原始狀態,不具體指代某一事物,但里面可包羅萬事萬物。八卦之像與周易六十四卦之象是完全不同的,它們是處于不同宇宙時空層面的象。
比如離卦能代表火,還可代表太陽、電、光明、眼睛、夏天、南方、文明……因為包羅太多,所以不可能全部列舉出來,可以選取一個有代表性的事物或特性來表明這一卦象,去解讀它。在這里,我們先挑選“電”來代表離卦,以“雷”代表震卦,來表明一種具體現象。
關于這一卦,周文王的卦辭說:噬嗑,亨,利用獄。
意思可解讀為:噬嗑卦,順利,有利于使用刑罰、整頓法令。
孔子的像辭曰:雷電,噬嗑;先王以明罰敕法。
意思可解為:雷電交加是噬嗑卦的卦象;先王根據此卦象悟出嚴明刑罰、整頓國家法令的道理。
個人解讀:取電代表離卦,取雷代表震卦。離卦與震卦上下相合,便形成了噬嗑卦之像,如同雷電交加。雷電交加的天象,代表上天在懲治人間罪惡、警示人類,以展現天道的威嚴。惡人在雷電交加的天象下,一般都會心驚膽顫,擔心被天打雷劈。于是古圣先王效法天地自然,根據這一象,使用刑罰,懲治罪惡,并嚴明法令,恩威并舉,以建立君王的威嚴,使惡人得到懲治,善良得到保護,以維護人間的正道……
另外《周易.系辭下》中說:“(神農氏)創立了市場交易制度,讓天下百姓,聚集天下的貨物,在每天中午相互交易,以物換物,各取所需,各得其所,交換而退,大概就是效法了《噬嗑》卦的卦象。”
個人再對此作一個解讀:離卦之象包納了電、火、光明、太陽、眼睛、文明等等事物,上面取電來解讀,這里取光明來解讀;震卦可代表雷、震動、威攝、足部、東方等等事物,這里取威懾來代表。
因此,此卦象可理解為:雷電交加,雷聲震十方,具威嚴,但不具光明,沒有光明的威嚴會走向殘暴;電光照天地,具大光明,但不具威懾,不具威懾的光明會走向軟弱與無度。雷電交加,使它們彼此的屬性相交而相得益彰,得以交換、互補,互相彌補了不足。雷因得電光而具光明,電因雷聲而威懾十方,二者交合,使威嚴與光明同在,恩威并舉,使天地萬物仰慕而敬畏,彰明天道。
因此,神農氏讓天下百姓,聚集天下貨物,互相交換,各取所需,每個人都用自己擅長的物品去補充別人的需求,而別人盈余的物品也補充了自己的不足,這樣天下貨物都得到了互補,各得其所,達到完美和諧,這是神農氏根據《噬嗑》卦的天象傳授給人類的文明。
當然,《噬嗑》之象很大,以上只略取兩物而悟其二。當將周易六十四象都體悟透了,達到出神入化之境,便能看清世間萬事萬物的變化之理,能知過去與未來,不再被世間表象所迷惑。
因文生字
“文字”在現在是一個詞,但在古時,文與字是兩個概念。文:原始意義是花紋、紋理的意思;字:原始意義是懷孕、生育的意思。我們現結合周易八卦之理來解文字:
《字說.序》中說:“文生出了字,就像母親生育出子女一樣,這與八卦推演生出六十四卦的機理相似,其聲律、結構、涵義等等都是自然而成的,不是凡人的智慧所能創造的。”
這里說字是由文生出來的,先有文而后生出字。文生字的機理與八卦生出六十四像的機理一樣。
許慎在《說文解字・序》中說道:“倉頡當初造字時,以像形方式造出來的稱為文;由文相互組合而生出的,稱為字。”
《孝經援神契》與《文字論》中也記載說:“文是祖父,字是子孫,都是自然而生的,文理兼備……”
從文字的起源可以知道:文,是最元始的字,大都是以像形的方式造出來的。倉頡神目如電,以他異于常人的兩雙神眼,洞悉天地萬物,提煉萬事萬物之神韻、精華,以簡單傳神的線條表明其意象,造出文。如:
月();山();水();鳥();馬();牛();羊();鼻();目();草();門()……
我們再看看以文生字的例子:
比如“馬”與“門”分別代表兩個不同的物象,就像八卦的兩個不同經卦一樣,代表兩種不同的象。若將它們組合在一起,將馬放入門內,馬與門就相合生成新的一象,如同八卦倆倆相合生六十四象一樣,此卦象名為“闖”。
此像可代表:馬從門內穿過、猛沖、魯莽行事、奔走謀生、勇往直前、開辟出路……這些都是“闖”的意思,也是“闖”字的字像,此像內涵很廣,包羅萬千,取馬從門內穿過之形,以代此象。
再如將“馬”與“又”相合在一起:“又”甲骨文為“”,是一只手的形象,原義表示用手抓持、控制等。將它們相合后,就形成新的一像,此字像名為“馭”。代表:馴服馬匹、駕御、奴役、控制、統治、玩弄……以“馭”表示此像,取控制馬匹之形,以表此象。
若將“馬”與“冰”組合,就成了“馮”。冰在甲骨文中為“”,后演變為兩點水“冫”。此字象為“馮”,代表:馬踏冰過河、徒步過河、馬跑得快、依仗、憑借……
再如“日”與“月”合為“明”;“木”與“木”合為“林”、“森”;“人”與“木”合為“休”……都是相同的機理,就不多列舉。
看了以上事例,我們會發現:文生字,與八卦生六十四卦的機理是相通的,即“易”之理。中華神傳文化的機理也都是能相通的,這不是凡人的智慧所能達到的。
許慎在《說文解字》中,將中華文字的造字法歸為六類,分別是象形、指示、轉注、假借、形聲、會意。個人認為這種分類方法是不夠準確的,沒有讀懂中華文字的奧妙與機理。筆者通過對甲骨文等古文字的研究,認為中華文字其實是對“象”的運用,是根據“易”理造出來的,雖然目前漢字中,存在大量“形聲字”,但不存在“形聲”這種造字方法。目前已知的人類文字中,基本都是表音文字,而漢字卻是音、形、義三位一體的。漢字在以“形”表象、表意的同時,又能以形意御音,兼具表音的功能,這是人類其它語言文字都不具備的特點,所以漢字中存在大量“形聲字”。
略舉兩例說明:比如“踵”字屬于形聲字,《說文解字》中認為“踵”以形聲方式造出,以“足”為形旁,表意義;以“重”為聲旁,表讀音而無意義。其實踵不是以這種方式造出的,踵的原意表示腳后跟,人直立的時候,全身的重量基本承受于腳后跟,所以以“重”表達此義,表示這里是承受身體重量的地方。另腳后跟屬于足部的一部分,所以以“足”為偏旁,與“重”組合在一起,從而生出“踵”。
再比如“誅”字,也被稱為形聲字,右邊的“朱”被認為是聲旁,無意義。“誅”是由“言”和“朱”組成,有死刑、消滅、殺死等意思。“言”表示語言,即命令;“朱”表示紅色,古代判處死刑犯都是用紅筆勾掉名字,另外傳說閻王用朱砂筆勾劃生死簿,被朱筆勾掉名字的必死。所以合起來可表示宣判死刑、下令處斬,右邊“朱”并不是無意義的聲旁。
也就是說“形聲”只是漢字音、形、義三位一體的特點的展現,而不屬于造字法,歸為形聲字的是因為沒有讀懂該文字背后的內涵導致的。中華文字在歷史發展過程中,經過了幾次大的變形,若將文字都對應到遠古的甲骨文,就能看出其較原始樣貌,會發現中華文字是建立在“易”理基礎上,是對“像”的運用。
中華文字,每一字都是一像,內涵博大精深、高深莫測,與天地神靈相通,與宇宙高層相應,遠不是現代人所能理解的。
文字生詞
在漢朝有一本書叫《焦氏易林》又名《易林》,共十六卷,由西漢著名易學大師焦延壽撰寫。焦延壽是搖錢占卦法(即六爻納甲法)的鼻祖京房的老師。《易林》源自于《周易》,它在周易六十四卦的基礎上,將其倆倆相合,最后生出四千零九十六卦,每卦都撰有一首卦辭,但是沒有爻辭。《易林》主要用于占卜,相對周易更具象,卦象更小,更易理解與應用。
八卦生六十四象,還可以繼續相合生四千零九十六象,這對應著宇宙誕生、發展與變化的“易”之理。越到表層展現得越具象、越繁雜、內涵越小。同理,文生了字后,又能繼續相合生出詞與片語,這也是由“易”理所貫穿的,與整個宇宙誕生、發展與變化同步合一,所以包容一切。詞語固定后,像也就相應變小了,但將詞語拆為文字來細細品味,就像將六十四象拆為八卦,再根據八卦之間原關系來解讀,其能量就能釋放出來。
比如“猶豫”這個詞語,我們現在只知道它的意思是遲疑不決,“遲疑不決”就如同“猶豫”這一卦的卦辭,只剩下這個固定死的意思。我們現在將它拆開來體悟:
《康熙字典》里面解釋說:猶,是一種猿類動物,卷鼻長尾巴,生性多疑。豫,是一種象類動物。上古時,河南地區盛產大象,這在商朝甲骨文中多有記載,河南省簡稱為“豫”,看到這個解釋就能理解為什么了。又解釋說,猶、豫分別為兩種獸類動物,都生性多疑,進退不定,所以稱多疑不決的人為猶豫。
原來拆開來,詞語里還包含著這么多資訊,有更大的能量,真是別有洞天,但是詞語固定住,生成新的象后,原來的象就縮小了,里面的內涵也就被封死了,表露不出來了。
再看“影響”這個詞,現在只知道影響是指某件事物所產生的效應。查一查來源:這個詞語最早出自于《尚書·大舜謨》,原文為“惠迪吉,從逆兇,惟影響”。意思是順從天道而行就吉利,背離天道就兇險,這產生的后果就像影子跟隨著身體,聲音產生的回音一樣。原來這個詞中,影是指影子,響是指回聲。身形一動,影子馬上跟著動;聲音一發出,馬上有回音響應,種什么因就一定會結相應的果,時時相隨,這就是影響。這樣拆開一體悟,感覺馬上不一樣了,以后用到這詞語時,就感覺它有氣息了,不再是死的。這就是將封死的詞語,在更高層面拆分為更深層的象來解讀,將其重新注入內涵,使慢慢活過來,散發出更大的能量。
(待續)
文:李道真
源自:看中國(原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