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夢會預知什么
有人多年來總是做一個相同的夢,有人做的夢成為了現實,真的就像人描述的這樣嗎?還是有其他緣由呢?
一、心理暗示
佛洛伊德有一個女病人,“夢見她在某街某店門口碰到一個好朋友,是她從前的家庭醫師。第二天早上出去逛街,恰恰就在那兒遇見了他,好似夢境重演。”這似乎是個典型的“預知之夢”。
但在佛洛伊德的具體查問之下,發現這位女病人從早上起床到與老醫師相遇之前,都“沒有昨夜做過此夢的印象”,是在碰到老醫師之時,“一看到他,便以為自己昨夜曾夢過這次相遇。”佛洛伊德說:“她說實話有沒有做過那個夢,并沒關系。分析的重點在于她何以會想起來。”分析的結果如下:原來這位女病人多年前在醫師家里熟悉某位男士,兩人一見鐘情。多年來,兩人一直繼續來往,而就在做夢的前一天晚上,她空等他到深誑,但希望卻落空了。佛氏說:“由于在此不便呈文的種種詳情,我很快就了解,看到這位老醫師而發生那個預言性的夢幻覺,他的意思即是是說:“啊,醫師,你讓我想起了舊日時光,那是他多看重大家的約會,那時我總不會白等的。”
對舊日夸姣時光的熟悉感,在碰到老醫師時一下子浮現,想“重溫舊夢”的動機“轉移”成她在夢中與老醫師相遇的想法。也某些人在初到某個地方時,會覺得“似曾相識”,覺得那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,似乎在“夢中來過。”這種“景物”的熟悉感,也可能是另一種受潛抑的心思的“轉移”。佛洛伊德另有一個女病人,對12歲時所發生的一件怪事一直沒有辦法忘懷,當年她到鄉下造訪某位同學,一進她家庭院就覺得以前曾經來過,進入客廳后,這種感覺更加強烈,但她確實是未曾來過這里。佛洛伊德在他高明的分析里指出,這種“熟悉感”實在是來自另一種“熟悉感”。原來這位同學有個得很重,而且不久人世的弟弟(病人在造訪她家時已知此事),而病人自己獨一的弟弟在幾個月前曾患惡性白喉,她所以而被送到遠方親戚家隔離,被迫離家的她也許有過期望弟弟死亡的動機,但這個動機被潛抑了。在造訪同學家時,曉得對方也有個病得快死的弟弟時,(后來她也看到他了),可能模糊地想起自己在幾個月前也有類似經驗,但意識沒有辦法承認這點,于是這種熟悉感就“轉移”為對花園、屋子的熟悉感。
夢是“想”,在某此幽微的心理動因下,大家會“幻想”大家做過某個夢。
二、前瞻性思考與潛意識的洞察力
科幻小說作家阿西莫夫,在1952年就相當精確地描述了“太空漫步”的情景,比真正的太空漫步早了13年。但沒有人說阿西莫夫具有“預知能力”,大家覺得這是“公道的推測”,由于人是具有“前瞻性思考”的生物,夢見親人的死亡,譬如前述那位來自西班牙的精神科醫師,想起在故鄉的父親還有他過胖的體重,心中浮現“他可能死于中風”的想法,乃想“公道的擔憂”,而這種擔憂被編入夢中,實在也是通情達理的。
除了“前瞻性思考”外,大家還需要考慮夢中的“潛意識洞察力”,這種洞察力又可以分成生理與心理兩種。哈費德醫師在《夢與夢魘》一書中,就提到一個可能兩者兼而有之的“預知這夢”:
有一個病人數次夢見自己的手臂及嘴巴因麻痹而成一種痙攣狀態,幾個月后,他的夢境成真,當他在修理收音機時,溘然產生局部麻痹的現象,后來發現,他的麻痹現象是梅毒的并發癥,令人感愛好的是,病人何以在幾個月前就于夢中出現梅毒的并發癥警兆呢?從生理上來看,梅毒是隱伏進行的,外表雖看不出來,但他的動脈也許已受到破壞,以前在夜夢中曾經受到一些稍微的襲擊而產生此夢;從心理上來說,病人心中也許已有染思梅毒的隱憂,在夢中,這些隱憂活躍起來,成為預示他疾病的先兆。
前面大家提過,生理刺激可以成為夢的材料與來源,在夜夢中,大家對外在刺激的敏感性減弱,對來自內在器官的刺激反而較敏感,楊格以為夢可以“喚起大家對身體初期不健康狀態的留意”,說的就是這種情形。
弗洛姆(E.Fromm)也提到一個含有心理洞察力的“預知之夢”:
有一次,A與B見面,討論彼此在未來事業上的合作。A對B的印象很好,所以決定把B當做自己事業上的伙伴。見面后當晚,A做了下面這個夢:“我看見B坐在大家適用的辦公室內,他正在翻閱賬薄,并篡改賬薄上的一些數位,以便掩飾他挪用大量公款的事實。”
A醒來之后,覺得這個夢是他對B的敵意及疑心在作崇,他忘掉這個夢,而和B正式合作生意。一年后,A發現B真的擅自侵占大量公款,并以賬薄的虛假記載來掩飾此種行為。佛洛姆以為夢中的預言性質可能表示A與B初次相見時,對B的洞察力。大家對一個人的印象常非如大家所愿意相信的那樣單純,A直覺地以為B是一個不老實的人,但B的外在形象卻又給A非常良好的印象,他遂壓抑“B是不老實”的不好想法(一開始就懷疑別人總是不太好的),這個壓抑的動機難以在清醒思維時浮現,但卻在夜夢中大肆活動,而產生了有預言性質的夢境。
三、夢成了自我兌現的預言
一個太在意夢所提供的“第三種知識”的人,也有可能使夢成為“自我兌現的預言”(Self-fulfillment prophecy)。《聊齋志異》里有一則《牛飛》說:“鄉人某甲買了一頭牛,頗為健壯。有一天晚上,某甲夢見牛長了翅膀飛走了,他醒來覺得這是個不祥的夢,懷疑將有所喪失,于是牽牛到市場折價出售。他將售得的銀兩用布巾包裹纏繞在臂上,在回家的途中,看到路旁有一只老鷹正在吃死兔的腐肉。某甲走近前,老鷹很溫馴,并不飛離,于是他就以布頭綁住老鷹的腿股,再纏繞在自己的臂上,繼續往回家的路走。被縛的老鷹沿途一再擺撲,某甲稍不留意,老鷹竟帶著包有銀兩的布巾飛上天去。
表面上,“牛長了翅膀飛走”的夢中預言里果然象征性地兌現了,但假如某甲不以為夢不祥賣牛,牛又怎么可能飛走呢?大家可以說,這是某甲受了夢的暗示,而自己兌現了那個預言。
清人筆記小說《秋燈叢話》里,另有一則有關清初大儒朱竹坨(《明史的編修)的故事說,朱竹坨很喜歡吃鴨肉,年輕時候曾夢見自己行經郊外時,看到一個大水池,池中蓄養了好幾千只鴨子,在一旁看管的童子對他說:“這是先生您一生的食料。”后來朱竹坨81歲時,因生小病而臥床休息,又夢見回到年輕時代夢過的那個大水池邊,結果發現水池里只剩下兩只鴨子。他醒來后,覺得不祥,告戒大家家人不可再烹殺鴨子;想不到女兒恰好回來探病,曉得父親喜歡吃鴨肉的她,在家里宰了兩只,特地帶來孝敬父親。朱竹坨看到這兩只煮熟的鴨子,嘆道:“我的食錄就到這里結束了嗎?”當天晚上,他就死了。
這也是“自我兌現的預言”,朱竹坨深信夢中的預言,而告誡家人勿再殺鴨,但“人算不如天算”,看到女兒送來的兩只鴨子,他的“心理防線”崩潰了,也許就是這樣,而使他的病情惡化,一命嗚呼。
四、“偶合”中的心理因素
“偶合”看來似乎是個數學上的機率問題,但若有心理因素介入,則也會變成心理問題。一般人常說:“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?”但多數人都忽略了下面這個數學問題:就個人來說,一個人每晚做五六個夢,一生會做10萬個以上的夢,這10萬個夢若有一兩個與外的事件,情景或他人想法“若合符節”,其概率并非“微乎其微”的,就所有的眾人來說,天天晚上有幾十億個人在做夢,在這“幾百億”個夢中,若有幾個夢和“明天發生”的事“若合符節”,其機率更是增加了良多。這種機率若再加上“隨個人心意”的解釋,就如虎添翼般。
明人張瀚在他的《松窗夢語》里,提到他的兩個“預知之夢”:一次是在當諸生時,夢見一個青面鬼給他一雙紅鞋,里面題有“三十六名”,后來參加鄉試上榜,排名第“四十九名”。又一次是鄉試后赴京參加京參加京試,夢見一個人給他十個一文的青錢,對他說將十個銅板丟在地上,出現背面較多的就能上榜。他在夢中擲了兩次,一次出現六個背面,另一次出現七個背面,那人說,“丟出這樣的數目,已經足夠了。”結果他京試也上榜,排名第“四十二名”。
張瀚說:“一以四九,一以六七,數皆暗合”。但所說的的“暗合”,第一次是將真實的名次“四十九”拆開來,以四乘九,得到夢中的“三十六”;而第二次則是以夢中的六乘以七,而得到真實的名次“四十二”。兩次的計算方式是完全相反,共法則純然是“運用之妙,存乎一心”的心理法則。實在,張瀚鄉試生名次若是第九、三、十八、二名譽將夢中的六和三以加、減、乘、除“運算”的結果)。他恐懼也會以為“暗合”,只要是“存心相信”,我信總能夠找出夢境與真實“暗合”的蜘絲馬跡。
大家一生所做的夢,有一些會涉及到外在真實世界的人物(包括自己)及事件,就說千分之一好了,但多數人總是津津樂道于一兩次無意無意偶然的偶合,而輕易遺忘其他1000個失敗的預言或感應,這種“選擇性的認知”多少反映了一個人的人格與對生命的基本態度。